知道沈瑞进了春山书院,王守仁点头道:“那边授课的都是翰林院的老儒,莫要因他们上了年岁就轻视他们。他们都是一层层考上来的,没谁比他们更熟悉科举章程。”
沈瑞也这么认为,这半月来学习的很用心。不过也晓得,有些科举窍门,则是子孙相传,没人会往外传授。幸而沈家有几位老爷在,外头还有王守仁这个老师,并不需要其他人指导。
要说八个月前的王守仁是阳光青年,那现下这阳光青年的脸上有了阴霾。
天子君亲师,就如沈瑞这个学生能不请自来,直接登堂入室,王守仁在学生面前也没有掩饰他的沮丧与迷茫。
说到底,王守仁再有才,也不过刚到而立之年。
这次江南之行,定是让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
沈瑞上辈子来自信息世界,网络上各种负面消息铺天盖地。
就是不问王守仁,他也能猜到王守仁的遭遇。
王守仁是真正地忧国忧民,算起来也是热血青年。
沈瑞不说话,王守仁却长吁了口气,道:“瑞哥,你我都应该庆幸,生养与仕宦人家……这世上,小民艰难……”
沈瑞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国家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