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他们也不敢无法无天,在地方作威作福。”
沈瑞沉默,面上尽是忧色。
王守仁笑了笑道:“瑞哥不要担心我,最多不过是罢官免职……”
沈瑞抬头道:“要是单单算计老师,学生并不怕,只有师公在朝,老师总有起复时……可是父亲说,这个时候怕是有人会落井下石,对准师公……”
王守仁闻言一愣,随即面色沉重起来。
连进京不到一年的沈瑞都明白朝廷格局,他哪里又不明白?今年这次“京察”,六部九卿衙门变动很大。王华要不是为人方正,没有明显的小辫子露在外头,这个礼部左侍郎的位置说不得早就抢了。
沈瑞一个半大孩子,沈沧专门与他说这些,不过是给自己传话。
王守仁觉得胸口里塞了一团棉花,堵着自己喘不上气来。
沈瑞却是没有再说旁的,他与王守仁相识这几年,晓得王守仁的脾气秉性。要是劝王守仁退一步保全自己,王守仁是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的。只有抬出孝道来,才有希望。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要在王华那边使劲,沈瑞就从王家告辞出来。
王华今日在衙门,并不在家中,想要见王华只能等王华落衙或休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