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许。
既然有五十岁依旧过不了院试的童生,那三十来岁来应县试儒生也不算稀奇。
只是这人精神怕是不大好,否则在考场上也不会这般无聊地管人闲事。
至于为何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对旁人不屑一顾的模样,估计是钱多烧的。就看他穿着打扮,虽是单衣,可用的却是平纹素缎,连脚上单鞋也是缎面的,手指上带了个金戒指,上面镶嵌着鸽卵大小的红宝石。
再看这人用的桌椅,虽说也是泛红的黑红色,可同沈瑞后头那少年用的柳木板子不同,泛着淡淡的檀香味,这用的是上好的檀木。
真要论起来,眼前这人连童试都没过,还是“民”、“庶民”身份,这份穿着打扮已经是逾越。只是京城权贵云集,奢华成风,别说是良民,就是奴仆下人披金戴银也是寻常。
同这人一对比,沈瑞这连漆都没有刷的原色榆木桌椅就显得寒酸。加上沈瑞穿着打扮,浑身上下半丝绫罗绸缎不见,用的都是细布,要是不看气度,就是寻常耕读人家少年的装扮。
身后的少年乐意亲近他,旁边这位对他不屑一顾,也是因他们对沈瑞身份的定位。
沈瑞扫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他是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