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尹看了这文章,虽觉得沈瑞当得起这个“案首”,可心中还是觉得大兴县令行事鲁莽,要是点了第二,哪里会生出这些是非?虽无凭无据,可酸儒们叫起真来也叫人厌烦。
如今虽看似没甚妨碍,可等到什么时候被朝中哪个捡起来说事,沈家树大根深,未必会如何,大兴县令却是跑不掉的。
等到府试时,第一场人头涌动,分辨不出谁是谁。
等到第二场、第三场“提堂”时,总共就十个考生,京尹大人就关注起这些人了。
沈瑞因是奔着名次来的,在第一场时就没有隐藏实力,不仅文章做得顺畅,且交卷的时间也早,是头一个交卷的。
卷面干净,文字秀丽,时文言之有物,并非是那种夸夸其谈的堆砌辞藻,京尹大人先入为主也好,还是觉得这卷确实当得第一也罢,反正头一场后,沈瑞之名就排在红榜第一位。
当时成绩出来,除了糊名,京尹晓得第一是沈瑞时,也曾犹豫过,想着是不是将他压到第二,不过犹豫过后还是没有动。
衙门里虽都是他的属下,可府试毕竟不是小事,多少人盯着。他这里变动名次,落在旁人眼中,心中无鬼也有鬼了,还要得罪人。
如今这案首一圈,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