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扬眉道:“那是自然,我还会与二哥客气不成?方才在家里,就直接叫人将行李送到二哥那边了!”
这虽有先斩后奏的嫌疑,可沈瑞与他相伴几年,感情甚好,哪里会与之计较?
仔细打量沈珏几眼,看着他眼下发青,沈瑞带了几分心疼道:“北运河这段结冰了,这个时候回京还真是遭罪!”
沈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我倒是觉得京城还好,在京城过了一次冬,再回到南边反而不习惯。那边外头暖和,可屋子里难捱!说起来,比松江还要湿冷几分。”
顺天府府学就在教忠坊,与仁寿坊毗邻,拢共三里路,骑马慢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门房小厮见两人回来,早已伶俐地上前请安问好。
沈瑞先带沈珏回九如居梳洗,又吩咐柳芽、春燕找了一套素色新棉衣给他换上。
沈珏虽也带了冬衣回来,可并不适用京城的气候。
沈瑞自己也换下儒服,穿了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才同沈珏两个一起去了正房。
乔氏并不在,徐氏果然在头疼。
空了一年多的新屋子,虽已经吩咐人打扫,可寒冬时节,不烧个三、两曰的功夫,也不敢让人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