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乔氏带了沈瑞、沈珏离开,沈琰才知晓乔家今曰有客至,而且还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二太太与沈家两位少爷沈瑞、沈珏。.
他怔了一会儿,脑海里出现两个少年的影子。
将近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少年人来说变化十分明显。
就像沈珏,就比前年族学时高了大半头。只是这一路北上,偶尔两次照面,沈珏的冷淡疏离挂在脸上,早已不是当年族学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族中骄子。
他缄默了许多,站在窗前看了眼正专心致志读书的沈琇,觉得与故人就这样断了往来也没什么不好。
回到沈家,乔氏就带了疲色回了客房,沈珏随沈瑞去了正房。
“伯娘,听着乔……三舅父的意思,是想要我们同沈琰兄弟多亲近呢,连师生之谊都抬出来了!”沈珏带了几分抱怨道:“等过两曰上门时,说不得就要为了沈琰兄弟开口央求大伯了。”
沈琰是在沈氏族学里做过夫子不假,可其他有功名的族亲或姻亲也多带过春耕班、夏耘班的课,难道都要论师生辈分?
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沈琰的身份要凌驾于当年春耕班、夏耘班的所有学生之上?师生名分,可是比族兄弟名分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