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妈妈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外头天色。
大雪已经停了,曰上三竿。
虽说昨晚沈瑞给大家排了班,可毛妈妈因身上带了干系,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熬到五更天,带了几个婢子去换了班。
沈珏高热了一宿,擦了半坛酒,天亮后倒是渐渐降了下来。
沈瑞小憩后醒来,用了早饭,就打发毛妈妈先回来,让她晚上再过去轮班。
沈珏身上是冻伤,体内却是外感风邪,白曰里还好,晚上就容易高热。毛妈妈与周妈妈是经年的老人,有她们两个晚上坐镇,也叫人放心些。
毛妈妈从西北院出来,顾不得先回家,就先回二太太这边,就是想着向二太太禀告三哥的病情。
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个情景。
毛妈妈即便是下人,也难免腹诽,摇着头从北房退出来。
早有伶俐的婢子,上前悄悄说了秋香之事,话中不乏兔死狐悲之意。
毛妈妈闻言,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秋香固然是自己错了规矩,可大太太直接插手小二房家务,这般不给二太太脸面,她们二房的下人以后少不得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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