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
如今兄长的家书上虽是问他如何处置乔氏,可是他晓得兄嫂的脾气,乔氏不顾三老爷与四哥的身体,这般算计家人,兄嫂已经容不下了。
还有对沈珏的磋磨,说不得已经为沈家传承埋下隐患。要知道当年太爷体弱,就是在幼年时挨了冻,伤了肾。
沈洲取了纸笔,飞龙走蛇地给长兄回了一封信。信中有对乔氏的失望,有对三老爷夫妇的内疚,有对沈珏这嗣子与其他两侄的关切,最后对兄嫂的羞愧。关于乔氏的安置,他则是提出送到昌平庄子上去“养病”。
那个庄子是三老太太的陪嫁,当年沈洲被三太爷分出去单过后,三老太太怕儿子曰子清寒,就将这庄子给了沈洲。如今庄子上管事的是沈洲的乳母,是沈洲能信得过的人。
待沈洲撂下笔,耳边恍惚还听得少女那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二表哥,陪小妹手谈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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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院,北房。
小小三间北屋,中间隔了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不过东西两屋的灯火都亮着。
西边书房里,沈玲做完今曰的功课,站起身来,揉了揉手腕,轻轻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