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都知道了。他虽没有再开口为二太太求情,可总觉得这样不管不顾心里有些不安生。
毕竟从名分上说,乔氏就是他母亲。虽说乔氏算计四哥不对,可外人并不知晓,只会当成是因他年前生病的事。
沈珏有意无意地跟身边婢子打听了昌平庄子几句。他心里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是庄子上曰子太好,二老爷想要送妻子过去以“静养”之名躲清闲,那沈珏会瞧二老爷不起;可要是庄子上曰子太过糟糕,那他身为嗣子,是不是该向伯父伯母为嗣母求些福利?
就在沈珏心里还没拿定主意时,就从春鹤口中听到这段旧闻。
因时隔久远,且又事关主人,春鹤并没有细说二太太为何逼杜鹃出嫁,杜鹃为何顶死不嫁,不过其中缘由并不难猜测。无非是二太太年轻气盛,见不得二老爷身边有这样一个服侍了十来年的婢子。贴身婢子,向来是男主人暖床丫头的候选,且这杜鹃又是二老爷乳姐,身份非比寻常侍婢。
沈瑞听完这段旧事,只觉得狗血淋漓。
只瞧着现在二老爷温文儒雅的正气模样,还真看不出他少年时那般多情。家中有订了婚约的童养媳,姨母家有个情投意合的表妹,自己房里还有个青梅竹马的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