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尚书府就得了消息,是沈珹亲自过来报的丧。
族长太爷六月初染恙,家人只以为是小病,大夫也只叫静养,不想到了六月中旬不仅没好起来,反而越发严重,米水不进,没两曰就过身了。
沈珹将四十的人,提及祖父依旧是颇为动容、泪眼模糊。
沈沧与徐氏两个听闻噩耗,心里也不好受。老一辈的人本就凋零殆尽,如今又走了一个。
想起沈珏对族长太爷的思念与依恋,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可这不是能瞒的消息。
沈珹是嫡长孙,松江那边快马加鞭打发人进京报信,正是为他能在族长太爷出殡前回去。
沈珏虽出继二房,可毕竟是族长太爷亲自抚养大的嫡孙,这个时候也该回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徐氏就打发人去请了沈珏过来,将消息缓缓地说给他。
沈珏听闻消息,则是已经傻了。
“太爷今年才八十三!太爷不是才八十三么?”沈珏愣了好一会儿,方瞪着沈珹高声道。
沈珹虽也难过,可到底年将不惑,知晓轻重。
眼见沈珏失态,他察觉不妥,忙皱眉道:“长辈面前,大呼小叫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