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沈械对沈珏的冷淡,也让沈瑞觉得不满。
沈珏正为本生祖父故去难过,要是沈械这个本生兄长能劝慰一二,多少也会有些效果;可沈械只顾埋头赶路,对于沈珏的悲伤憔悴视而不见。
沈瑞的话,虽是好话,可沈械却不乐意听。这是嗔怪他将路程安排的紧了?还是怎地?
他皱眉道:“为人子孙,回乡奔丧本是应有之义,路上是赶了些,可也是没法子的事。珏哥那边要是不适,就让他留在这里休整几曰,等鸿大叔他们到了随鸿大叔他们一路走。他如今是二房嗣子,太爷大事也未必需要他到场……
沈瑞轻声道:“这世上有生恩还有养恩,论生恩,族长太爷是珏哥本生祖父;论养恩,族长太爷教导了珏哥十几年。名分上珏哥如今虽不是族长太爷之孙,可这祖孙十几年的情分却是改不了的。”
为本生亲服丧按照规制是需“降服”不假,可五服之外还有个“义服”。以沈珏与族长太爷的情分,“义服”期年也不算什么。早在沈瑞、沈珏出京前,沈沧与徐氏就交代过此事。出殡这样的大事,沈珏更是应该赶上。
沈械对沈瑞印象并不深,只觉得他是个沉默寡言、略有些阴郁的少年,如今见他说话不见服顺,口气中隐隐带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