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知晓自己不足,见到各位大才时便也格外仔细请教。虽是准备参加明年乡试,也盼着自己能过去,可到底成绩会如何心里也没底。他心里作此想,言谈中不免就带了几分出来。
杨慎见状,不由皱眉道:“你既是心里不踏实,作甚不好好安生再读几年书?如今你年纪尚幼,即便明年顺利过了乡试,后年也不会下场,作甚不等下一科?”
杨慎之所以在过了院试后就回京,没有继续留在四川老家,就是因不打算参加明年乡试,要等下一科。
“乡试不过是落榜不落榜,又不分三甲,试试也没什么。”沈瑞避重就轻道。
杨慎不赞成的摇摇头,道:“怎么就没什么?患得患失、心浮气躁,倒耽搁了正经读书功夫。”
杨慎不是旁人,与寿哥又是认识的,沈瑞就没有瞒他,将“郑皇亲”的流言在府学蔓延的事情说了。
杨慎拧着眉头,神色满是肃穆,带了愤怒,道:“岂有此理?不过是一市井闲汉,就能诋毁中宫,质疑东宫嫡长身份,满朝诸公,竟任之由之?”
沈瑞见他如此神态,颇为意外:“此事京中已传的沸沸扬扬,大兄在书院不曾听闻么?”
杨慎摇头道:“倒是听同窗提过一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