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怕是自家老爷心里就不乐意。一个是手足五十年的同胞兄弟,一个是相处不过三年的嗣子,自然是前面重过后面的……
看来还是要私下提点沈瑞,即便对二老爷有所不满,也不要在老爷跟前露出行迹来,否则嗣父子生了嫌隙,反而不美。
徐氏这样想着,已经有了计较。
结缡大半辈子,沈沧如何能看不出老妻心中不满。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老二也多有错处,可正如夫人所说,他也五十的人家宅不安,孤零零一个人在外头,如今心灰意冷,连后事都提了,我心里实是难受……太爷与老太太去的早,我在这世上也不过就这几个亲人,就算他错的再多,旁人能指责他,我却不能说什么。长兄为父,我心里也愧,要是我早年不任由他行事,早早就管教起来,也不会让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些车轱辘话,徐氏早已听腻了。
谁能靠谁活一辈子,护着三十来年还不够,难道还要护着一辈子?
在沈沧心中,沈洲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在徐氏这个嫂子心中,却是这二小叔子自作自受,活该这个下场。
早先自己这房无嗣,冷冷清清,徐氏便任由丈夫无怨无悔地照顾兄弟,也懒得去与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