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伯父落衙回来,吩咐侄儿过来请大伯…
沈湖闻言,不由坐直了身板,端着架子道:“洲二老爷回来了……我是当过去拜会……”
总算他醒了酒,还记得长幼尊卑,没有问出为何沈洲不过来,反而叫自己过去的话。
就如沈洲对沈湖有印象一样,沈湖对于两回松江的二房族兄自然也有印象。沈洲虽人到中年,可相貌堂堂,周身儒雅,与松江水字辈族兄弟坐在一处,鹤立鸡群。
沈湖虽不想承认自己是“鸡”的一员,可对于官帽在身的族兄,还是隐隐地存了畏惧。
从客院到前院客厅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沈湖却莫名紧张起来,不能说同手同脚,可脚下也缓慢起来,嘴里没话找话地沈玲说道:“还没见侄媳妇,一会儿见完洲二老爷也当见见……”
沈玲道:“那是自然,一会儿就叫何氏带了大哥儿出来给大伯请安。”
“大哥儿?”沈湖有些疑惑。
“是您的侄孙,现下已经一岁半…”沈玲按捺住心中不快,道。
添丁之喜,沈玲自然不会忘记往松江寄家书报喜。
沈湖拍了下脑门道:“瞧我这记姓,前年还听你爹提过,倒是忘得于于净净……倒是这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