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压着那些年轻生员,考得下场资格,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就算三年到南京一次,也不过是次次都在孙山后,陪太子读书罢了。
沈对面的年轻儒生,不是旁人,正是为了沈应试,合家回南边的沈琰
沈琰在南京的宅子,也在贡院附近,与宗房所置宅子相隔不远。沈琰在松江时得过宗房照拂,既知晓沈来南京,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这一走动,两下就相亲起来。
沈琰不过二十出头,又娶得是宦门之女;沈更年轻,已经是生员。这兄弟两个前程可期,沈自是乐意交好这二人。
在沈看来,沈琰与沈兄弟都非池中物,这样的子弟正应该多拉拢,怎么真的能当成外人?只是入族谱之事,有个二房在前头,就是宗房也不好就此事说什么。
难道非要通过二房,有没有什么法子绕过二房?沈心中莫名想到。
因沈珏“归宗”之事,宗房与二房如今关系不尴不尬。虽说宗房有强人所难之处,可到底是骨肉难舍,情有可原,不过二房却没有让一步的意思,这半年来并未主动与宗房往来,宗房也不好上赶子凑过去。如此一来,两家的关系算是僵了。
沈琰正在窗前眺望,三年前他也是从这里考出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