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松江去……曲、秦两位先生则是带了笨重行李走水路,算算曰子,应该在山东下船,约莫还要半月后才能抵京……玲哥儿随我北上,带了行李下人到了房山,我担心家里,便先一步进城……”
三老爷是知晓大哥对二哥的安排,听着只觉得麻烦道:“分了好几处,这般折腾,还不若都留在南京,两下里便宜,反正二哥还要往南京去……”
沈洲闻言,眉头皱起道:“大哥那边有什么安排?”
三老爷诧异道:“二哥竟不知道?”
沈洲道:“中秋前收到大哥的信,大哥信中只是提了想要让我去南京,别的没说什么……”说到这里,摇头道:“如今家里这个情形,我怎么能走?就算只在六部里挂个郎中,我也当留在京中……”
这年头京官金贵,外官调转京官,降一级谋缺的大有人在。
三老爷听了,忙摆手道:“这里说说还罢,在大哥、大嫂跟前,二哥可千万别这样说……那虽是南京缺,却是国子监祭酒,小九卿之一。为了这个缺,何学士都主动外放避开了,二哥就是想要放手,大哥也不会允……”
三老爷这些曰子虽在路上,可因入驻的多是官驿,也看了朝廷邸报,也知晓何学士外放之事。想着何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