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才相见,又提分别。且以沈沧的状况,如今是生离,也是死别。
沈洲面上带了纠结:“大哥,眼看就要到年底了,我能不能明年再去任上”
沈沧蹙(u音醋。皱,收缩)眉道:“说什么傻话?这是儿戏么?”
沈洲低下头,露出几分不情愿。
沈沧怒极而笑:“作甚鬼样子?你今年是四十九,不是十九,孰轻孰重还不知?”
沈洲侧过头,带了几分倔强道:“我不想这个时候离京……”
父母没的早,这世上至亲骨肉只有他们手足三个,三老爷到底隔了一层。
沈沧皱眉道:“瑞哥儿、四哥儿还小,以后少不得你这做长辈的照拂,降级回京,之前的外放就白折腾了……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只希望你能更进一步,庇护一门妇儒……”
这俨然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沈洲心中大恸,却是强忍了,只做不经意地点头道:“一家子骨肉,孝顺兄嫂,照顾老三与侄儿、侄女们本就是我当做的……”
沈沧脸色这才好些,摆摆手打发婢子们下去,低声道:“我并非平白无故非要你出京,只是自打太皇太后薨,陛下的情形也不大好,等到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