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满脸真挚,沈珠是有心攀附,假意推脱了两句,就应下了。
少一时,两人到了码头,登上一座楼船。
看着比华丽的舱室,还有这份敢夜间行船的胆气,沈珠越发肯定这青年身份不凡,自是不愿意露了怯,少不得将祖上荣光与现下宗族势力拿出来说一说,什么“学士之后”,“松江首姓”,“满门儒衫”,“兄弟双状元”。
这青年果然满脸钦敬之色,眼中异彩连连,应和道:“松江沈氏,久仰大名,不愧江南士族之首……”
沈珠与有荣焉,道:“不过是耕读传家罢了。”
那青年神色闪了闪,道:“贤弟自谦了,松江本就富庶之地,沈家又在松江传承几代,这底蕴就不是寻常士绅能比得上的……”
沈珠“哈哈”一笑:“不过是田亩数多些,出士的族人多些罢了。”
什么二房尚书与祭酒,九房的学士,四房的状元,宗房的知府,五房的东宫属官……沈珠都洋洋得意地点了一遍。
这青年口中赞声不绝,听完少不得问道:“不知贤弟府上是贵宗那一房?”
沈珠一顿,道:“小弟是三房嫡支,与宗房、二房、四房尚是五服亲,只是先祖父壮年而逝,家父身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