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用了早饭,估摸晨正左右,沈理就带着沈瑞去贺家拜访。
贺家同沈家同为大族,族人亦是聚族而居,只是沈家在府衙正北,贺家在东北方向,距离并不愿,乘坐马车不过两刻钟。
贺西盛得了消息,带着弟弟亲自迎了出来。
虽说论起姻亲辈分,贺西盛为长辈,沈理要小一辈,可沈理是状元出身,且有四品官身,贺西盛再论长幼就不合时宜,因此只是平辈论交,客客气气。
倒是在对沈瑞的时候,贺西盛多了几分亲近,念叨了两句沈珏,多有感伤。
贺北盛春闱落第,看到沈瑞就有几分不自在。沈瑞虽只是秀才,在孝中没有应考,可沈瑞的庶兄沈瑾却是这一科的状元。
沈瑞却只做跟班来的,不管是贺西盛的亲近热络,还是贺北盛的别扭,在他眼中都是浮云。他关心的是贺家最后的选择,贺西盛这个贺家代家主,与沈家族长太爷与现在的族长沈海都不同,不像士绅,更像是商人唯利是图,要是这个时候不愿意放弃机会也是有可能之事。
寒暄中,贺西盛兄弟将沈理、沈瑞引到客厅。宾主入座,贺西盛看看沈瑞,又看看贺北盛道:“我记得瑞哥儿早年爱禅学,四郎不是得了一副南普陀慧荣法师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