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积年老人,经历了起起伏伏,看惯了世情,即便还不知晓另有“麻雀”在后,也知晓眼前不单单是沈家之难,也是贺氏之危机。
贺西盛恭敬应道:“儿子知错,之前因‘通倭’罪名干系重大,只想着明哲保身,却忘了两家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当患难与共才对。”
贺家老太太满脸欣慰道:“起来吧,这样想就对了,沈贺两家都是松江老户,不管是在老家,还是在外头,都当相互扶持、守望相助才是。”
贺西盛这才起身,在沈理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沈理也只能再次站起,这次不是为了避嫌离开,而是为了表态:“惊动世祖母,是晚辈的不是。正如世伯母所说,沈贺两家不仅是同乡,且是世代姻亲,合当如世伯母所说,相互扶持,守望相助,这次沈家的事,也要劳烦贺二叔跟着费心了。”
虽说心中对贺西盛不已为然,可贺家老太太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沈理也不好再端着架子疏远,便也改了称呼。
贺家老太太点头道:“还要感谢状元公不与我这孽子计较,要不然只会便宜了赵显忠,身为一地知府,本当有守土之责。倭寇上岸,他不思如何抚民请罪,一味想要推卸责任,哪里有这样好事?”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