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安人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外头脚步声远了,立时发作,挥着拐杖就冲小贺氏过去:“黑了心肝的小贱人,败坏了源儿名声,你能落下什么好?”
小贺氏早提防,退后几步避开,冷笑道:“老安人莫不是糊涂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老爷人品出众,才引来别人爱慕,天下优秀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正是老安人之前常说的,怎地就是败坏名声?”
这是张老安人之前挂在嘴上的老话,如今被小贺氏用来堵张老安人的嘴。
张老安人到底腿脚不便,小贺氏既然躲开,她只能自己气鼓鼓,瞪大眼睛道:“我原当你是贤良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你是不是故意鼓动源儿遣散下人?是不是其他人有身孕,你得了消息,才故意撺掇源儿卖人?”
小贺氏忍不住讥笑出声:“老安人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老爷作甚发卖下人,旁人不晓得,您老人家还晓得?还不是为了遮羞,为了掩住丢了差事的事,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即便我是寒门小户出身,可也是三从四德教养大的,家里妾室纳了几个,这嫉妒罪名我是不认的。”
张老安人却不信小贺氏是无的放矢,想着家里下人发卖不少,可小贺氏是会护短的,两房陪嫁都是带过去又带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