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病着,说不得就要将事情含糊过去。族中几位老太爷相继过世,如今能训斥族长的长辈也不剩几个。”
至今还在世的族老中,能直接与宗房说上话的只有九房太爷,可是他的人品名声早就坏透了,又向来是趋利避害的性子,哪里会这个时候出头得罪宗房;剩下的几个其他长辈,多是旁支,要么地位不显、人微言轻;要么从外官任上致仕,有资格说话的,也是风烛残年,言语行动不便。
沈瑾见沈瑞胸有成足的模样,忙问道:“二弟莫非有什么主意?”
这里是大门口,说上几句话不起眼,却不是聊天的地方。
沈瑞想起自己身上任务,点点头道:“我先去见婶娘,随后我们再说话。”
沈全的怒气泄了一半,带了几分心灰意冷。
今日并不是“烧七”的日子,沈瑞过来,沈全、沈瑾也好奇,便随他进了二门。
沈鸿过世尚不及月,郭氏的头发就白了一半,不过精神尚可。她到底不是一心依靠丈夫的柔弱妇人,当家作主惯了,做了五房几十年的顶梁柱。虽说夫妻情深,鸳鸯失偶令人伤心,可沈鸿不是暴毙而亡,身子骨虚了几十年。说句实在话,郭氏自打嫁过来,就做了随时守寡的准备,沈鸿以病弱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