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有个互为援手,就是好的。她嫁过来时,沈瑾已经十五岁,说什么“养育之恩”那是假话,只看在继母这个名分上,将她弟弟视为半个亲人,源大太太就满足了。
知女莫若父,源大太太待沈瑾的客气,压根就不像是母对子,贺九老爷自是明白女儿用意,摸着胡子赞道:“小沈状元是个好的,就女婿那糊涂性子,我之前还担心他会出来参合沈贺两家的官司。毕竟有个状元儿子在,他也多了底气。如今这装病到底,虽显得怯懦些,可也省心不少了。”
世人眼中,三纲五常是定死的规矩,更不要说源大太太这样深受礼教教导大的闺秀。即便明白沈瑾对沈源的限制是对的,可这“子囚父”说起来也令人咋舌。
源大太太因这件事,对沈瑾也多了几分腹诽,然而到底知晓轻重,即便是面对老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沈瑞回来了,二房二老爷也来了,我们老爷称病,也是躲羞。”
将唯一的原配嫡子出继,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沈家二房那边,尚且有与孙氏有旧,不放心孙氏遗血的原因;沈源这里,一件件狼心狗肺的事情在前,又有孙氏的好名声在前面摆着,也成了个大笑话。
要是沈瑞与二房不在,有沈瑾这个状元儿子在,沈源或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