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沈源身上。
沈琦严肃道:“源大伯,瑾兄弟,这件事,四房要给各房族人一个交代。”
虽然先前沈瑾对沈源又是劝又是吓,沈源已经心里有准备了,可当听到沈琦这样说时,沈源还是十二万分的不甘心,然有了方才那阵声浪威慑,他已没了和沈湖吵架时的胆气,只恨恨道:“姓闫的不是好东西!我在扬州时是姓闫的趁我酒醉时行骗婚!我儿中了状元,这门第如何还般配?”
沈源瞧了一眼堂下族人,脑子好使了一回,便道:“我儿能中状元,也不是我四房荣光,我沈氏一族,自理哥儿成了状元后,谁人不高看一眼?如今又出了个状元,我沈家在士林也算得上有名号,我岂能让沈家的状元娶个盐商的女儿,堕我沈家名望?”
沈源这般摆出一份全为沈家合族考虑的架势,也不管真能唬住几个人,自以为是大义凛然,又一脸正气道:“我这才后悔当初酒后不够谨慎,我是好言好语去退亲的,姓闫的高攀个状元女婿不成,怀恨在心,行小人行径,哪里是我能预料的?闫家人说是因着报复我才指使倭寇抢劫沈家,倭寇能听他姓闫的?倭寇上岸,哪家没被抢?又不单单只抢了沈家一族!”
沈源越说越顺,脑子也越发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