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刻骨寒意:“依族规第二条,‘寻衅、斗殴致族人殒命者,杖八十,所得族产赔与丧家,除族,送官;过失致族人殒命者,杖八十,所得族产赔与丧家,锁祠三年到十年。’”
沈源哆嗦了哆嗦嘴唇,再抬头时眼里布满了血丝,额间青筋直蹦,五十杖,八十杖,又是除族送官,又是要锁祠,他们这是要弄死自己。
可张大了嘴,沈源发出的声音却是那样无力:“人又不是我杀的!那是倭寇!倭寇!谁能管住倭寇如何?你能?你们能?!”
堂下族人里已是有殁了亲人的高声叫骂起来。
沈瑾要给他爹跪了,一脑门子冷汗,连连四向施礼,口称:“家父身子不好,一时糊涂,还请诸位族亲见谅。”
乱了片刻,才在众执事子弟高喝“肃静”中安静下来。
沈琦压了压心下百般情绪,给一直紧张望向自己的沈瑛、沈全、沈瑞使了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缓慢而严肃道:“依照族规已判过沈源之罚。当初为了通倭案搜集证据,族人也粗略算过了损失,除去四房外,其余族人被抢夺、烧毁的铺面、库房金银财帛,在十五、六万两左右,四房赔付七成,十一万两。因他先前病着,杖责折中,杖五十,而后锁祠十年,诵经为族亲亡者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