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当面讥讽,立时恨起沈涌拖他下水,早忘了先前与沈涌商定的那些,直骂道:“先前我就与你说了,除族记籍岂是儿戏,你心疼儿子,也不是这么个疼法,你问我做什么?当去问问新族长,怎样秉公处置才妥当!”
三两句间,就把这事儿丢给了新族长。
沈还还心下暗恨,这事儿,左边是族规,右边是血脉,就看你琦小子怎样个“秉公”。
沈琦无视这点子挑衅,只正色道:“当初既已在衙门备案,便已非沈氏一族族中之事,不光是‘秉公’,还须得符合国法才行。”
沈海一噎,又去瞪沈涌。
沈涌却不以为然,道:“国法不外乎人情,树有根,水有源,国法怎会断人父子血脉,只要族长”
沈琦原就对沈玲印象不错,在狱中与沈玲共患难,兼之沈玲惨死,沈玲妻儿却被三房冷漠对待,还是他母亲和沈瑞出面帮忙安置,沈琦对三房、对沈涌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听沈涌还这般无耻说什么血脉,沈琦登时打断他的话道:“国法就是国法,涌二叔还想以身试法不成?涌二叔敢,侄儿却是不敢拿合族上下冒这个险的。”
户籍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而到了大明已达到了顶峰,太祖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