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大老爷落衙回来见老妻神è有异,叹了口气,道:“可是想起珞哥了?”
沈珞是弘治十年参加的童子试,县试时第二,府试、院试都是“案首”。
即便不喜二老爷与二太太行事为人,可沈珞却不愧为沈家子孙。
徐氏沉默了一会儿道:“今天二月十七,要是珞哥还在,也考完会试了……都是命数,如今颍姐也南下了,只盼着孩子们都好……”
夫妻两人虽为沈瑞的好学自强欣慰,可想想如今这才是科举仕途第一步,也隐隐地有些心急。
旁人不晓得,只有夫妻两个心中有数,大老爷去年高升尚书,对沈家虽是喜事。可掌印尚书不比之前的侍郎,公务也繁重。偏生刑部虽在六部之中排在倒数第二,可所有的案卷案宗都涉及律法人命,不得轻忽,大老爷又是个极重责之人。
就算是寻常人,到了知天命之年体力都会不支,更不要说大老爷身子骨本就比寻常人弱些。
这半年下来,大老爷委实累的够呛,去年入冬后就病了两回。
“瑞哥是个要强的孩子,逼自己逼的紧,用不了几年就就能撑门户……”大老爷安慰妻子道。
徐氏虽心疼丈夫,可也晓得如今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