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沈尚书发话让他们回京的可能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沈瑞上来就摆出一副交易的面孔。
沈瑞低下头,看着手中茶杯,道:“七十年前,令太外祖父传话先曾祖父,想要让令祖归宗,曾祖留下手书,言及令祖‘不与沈家相于,生不入族谱,死不入墓地,;六十年前,令曾祖母临终,托沈族长老传话给先祖父,想要让令祖归宗,先祖父以母不可违,拒绝此事;三年前,令弟请珏哥传话给家慈,言及为了完成父祖遗愿,想要以庶枝归宗,家慈告知沈氏族人,有假冒二房后裔者不可恕……”
沈瑞娓娓道来,两家几代人的纠葛说的清清楚楚。
沈琰饶是好涵养,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他虽是家中长子,可没见过祖父的面,十一、二岁就没了父亲,早先对于自家祖上的事知晓的影影绰绰,并不详尽;就是回了松江府后,虽听宗房言及早年往事,可到底为尊者讳,依旧是婉转的说辞。就算他晓得祖上长辈曾有过失,可也想不到当年惨烈。
直到徐氏要择选嗣子,在外人眼中他们兄弟两人也是大有希望之人,才被人翻出当年旧事,当时真是言尽邵氏恶行。不说旁人看他们兄弟如同流毒,就是沈琰、沈兄弟两个,都莫名觉得心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