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抬起头来,望向坐在罗汉榻的老妇人,觉得既陌生,有是那样熟悉。
宗房大太太被沈珏看的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老爷稀里糊涂的,就归罪到你二哥身上,你可别误会了你二哥……瑞哥那边,要是真恼了,我就去赔罪,到底是我教导下人不严的缘故……”
沈珏神情转为木然,这般慈母做派不是他打小常见的么?
当年大哥、二哥有了什么过失,引得太爷、老爷责罚时,大太太就是这般做派,将两个儿子的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般慈母心肠,依旧一如既往啊。
不管沈行事有多么不当,这背后有什么不良用意;也不管自己被下人仆妇轻视慢待,有多么愤怒,眼前这慈母一心要护的却只有她的次子,这是她的习惯。
见沈珏神色难看,宗房大太太只觉得嗓子发紧:“珏哥……”
沈珏嘴角上翘,璀璨一笑:“直到今日我才知,伯娘竟是舍不得我的……
宗房大太太满脸涨红,颤声道:“珏哥……”
沈珏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宗房大太太如插蜡烛似的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宗房大太太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上前要扶沈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