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机也不容小觑。
前日打人时候爽快,可今日寿宁侯进宫,会如何追究此事?
张会不过十五、六岁少年,前日耍小聪明,因听了这内官一句话对孙家兄弟就下了狠手,现下倒是有些后怕起来,不由眺望乾清宫方向。
乾清宫,东暖阁。
弘治盘腿坐在炕上,看着手上折子,哭笑不得。
地上圆凳上,坐着一人。三十来岁年纪,眉眼清俊,并未穿补服,只穿着常服。
弘治摇了摇头,随手将折子撂在一边,道:“大郎,寿哥是胡闹了些,可事出有因,不过小孩子把戏,你同他计较作甚?还是你要为那两个内堂侄出头,怪罪起寿哥来?”后边一句,却是神色带了郑重。
要是那样的话,别说寿哥会如何反应,他都要恼了。难道外甥还比过不内堂侄?还是张氏兄弟没有将寿哥当外甥待?
这般质问,已经不是说笑,张鹤龄哪里还坐得住,连忙站起身来。
不管在外头多么跋扈,张鹤龄心里都记得清楚,自家靠山是哪个?孙家人沾的真是他张鹤龄的光么?归根结底沾的也是皇家的光罢了。
寿哥虽是他的外甥不假,却也是储君,天下第二尊贵的人。别说只是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