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说的是实情,沈瑛想想正是这个道理,便将提着的心放下。
旁人不知道尚书府详情,沈瑛兄弟两个却是晓得的,知道那边现下实是没有能出面送节礼的人。两家是族亲,这边帮忙也是应有之义,兄弟两个都没有想其他。
瑛大奶奶却是女人家心细,听闻此事,就有些迟疑,只是当着沈全的面,不好说什么。
等到夜半人静,夫妻两个独处时,瑛大奶奶便带了忧心道:“尚书府小二房现下又面临断嗣之境,三叔这样过去妥当么?三叔与瑞二叔感情好,那边大伯与大伯娘对三叔也亲近,要是起了过继心思可怎么好?真要那边提出来,怕是老爷、太太要为难……”
沈瑛听得皱了眉,他虽亲近二房,可亲近归亲近,舍了弟弟给二房为嗣之事却是想也不曾想过。
嗣子难为,沈瑞要不是嗣子身份,还是四房元嫡少爷,用得着这样废寝忘食地读书?沈珏要是没有出继,远离父母亲人,冷暖无人顾,也不会一场风寒就送了命。
或许其他族人会稀罕做尚书府嗣子,五房却是从来不稀罕,三年前如此,现下也如此。
想到这里,沈瑛眉头松开道:“就算二房重提嗣子之事,也要两厢情愿。早在三年前,五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