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布。不过在京中价格不菲并非它本身料子贵,实是路途遥远之故,在松江本地只算是中上。因吸汗绵柔,时人常用它缝制中衣。
“瑾大哥是下午过去贺家拜年的?”沈瑞问道。看上面的字迹带了仓促,不过这上面的血渍看着不新不旧,不像是今日临时书写。
沈瑾客居京城,能去拜年的亲戚族人只有那几家,这个“东”字所指又是鲜明。
有沈瑞在,沈瑾仿似有了主心骨,脸色舒缓许多,正大口大口地吞茶。听到沈瑞开口,他撂下茶盏,点点头道:“从这边出去后,先去了鸿大叔家与六族兄处,午后去了贺大老爷宅邸,没想到贺家十七老爷病了……他虽年岁大不了几岁,到底是长辈,既是知道他病了,怎好不亲自去探看?不曾想得了这物!”
“这是贺十七亲自交给大哥的?”沈瑞皱眉道。
“嗯,在婢子转身去倒茶时塞我手里的……”沈瑾面上带了几分郑重:“贺家十七老爷到京半月,先前并不曾听闻‘病’了的消息,怎么就一下子病入沉疴?确实古怪!只是这‘东欲害吾’四字到底是病中臆想还是确有其事,一时倒是不好猜测……”
沈瑞放下布条,脑子里转的飞快。
病中臆想?要是病中臆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