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与贺东盛对峙了,与贺平盛那边也是相对无言。
贺东盛听了,不由黑脸。这十来天他虽没与沈瑾打照面,可是也晓得他来了两、三回了。每次都带了补药礼物,从来不空手,礼数周全。
“黄口小儿,也想要分一杯羹?一会儿你带他过来见我!”贺东盛道。
贺五老实应了一声,往客院去了。
客院中,沈瑾看着贺平盛床头的一叠书,面上不由带了担忧。贺平盛的状态,明显是伤了根基,需要好生调理个一年半载,可他依旧在看备考的书,显然不愿放弃二月会试。
沈瑾自己就是应试举人,当然晓得十年苦读的士子对会试的期盼。换做是成他,怕是他也不愿放弃。
贺平盛也看到一叠书,脸上露出讥笑:“往日还笑旁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呆,今天真是业报到了……少不得,也要挣命一回。”
沈瑾叹了口气道:“到底来日方长……”
贺平盛嗤笑道:“我这条蝼蚁之命,还在旁人一念之间,有今朝没明朝的,又哪里谈什么来日?”
贺五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地面,只觉得脚步重逾千斤。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贺平盛的怨气已经不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