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家等着,可等了大半天,也没有见沈理上门,气愤不已,在家中咒骂一晚。
从早上开始,九房太爷端着依旧缠了绑带的胳膊,在罗汉床上犹豫不定,一会儿觉得自己辈分高,是沈理的叔祖父,没有去探望侄孙的道理;一会儿又觉得沈理虽是沈家血脉,可到底是天上文曲星投生,不能当寻常晚辈相待。正是犹豫不定,就听到小厮进来禀告,说是沈理上门了。
九房太爷暗暗得意,可因早年吃过沈理排头,也不敢太妥当,叫长孙沈琭出迎。
沈琭对于沈理这个从堂兄弟,并无多少亲近,可也是晓得面上还得过得去。自己不善读书,功名无望,弟弟沈琳是个大傻子,可架不住运气好,净身出户跟了二房二老爷身边当衙内,只有享福的;自己再酸也无用,幸好长子今年十三,没两年也是下场的年纪,说不得以后能搏一搏。真要儿子举业有望,以后少不得有需要沈理这个从堂伯提挈的地方。
因此,沈琭掩下嫉恨,亲亲热热地将沈理、沈瑞迎进去,兄友弟恭,俨然好兄弟模样。
沈理与沈瑞两个见过九房上下贪婪丑态的,自不会被沈琭糊弄,不冷不热地跟着进门。
刚过了影壁,就听到东厢一声嬉笑,随后一个绿衣服丫鬟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