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松江,怎么就连扬州的事情也清清楚楚?
闫举人神色僵硬,直觉得后背发凉,道:“正是家祖名讳。”
张永笑道:“那还真是巧,听说当年不少百姓念令祖恩德,好人有好报,想来闫家如今已成子孙繁茂之族。”
明明是称赞的话,闫举人却只觉得这“张先生”笑得意味深长,心里有些慌乱。他哪里还坐得住,借口更衣起身离去。
五砚站在张永身后,见状低声道:“大人,怎么您夸他,他还一副害怕的模样?”
张永轻哼道:“心虚罢了,不过一自以为是酸儒,咱家就是要他害怕!”
士农工商,商人本就身份不高,闫举人有了功名,不思改换门庭、报效朝廷,却是投身反贼,想要投机新天子,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与资格。
这会儿功夫,之前去沈家传信的锦衣卫也到了,说了沈瑞猜测。张永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旁边性子活泼的五砚也吓得屏气凝神。
张永阴测测道:“这知府衙门格局都差不多,大牢在什么位置你们也当能找到。去给咱家盯紧了,咱家要看看这小举人到底长了多大胆子!”
钦差已至,该告诫的话已经告诫,对方还要动手,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