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沈瑞低声道:“我幼时顽劣,不得父亲与祖母喜爱,母亲当初种种安排,皆是为了我打算。我遵从母命,是尽孝,也是不想负了她这份慈母之心。如今我读书略有小成,无需靠她的谋划已可立足,她泉下有知,也只会为我高兴。”
作为已出嗣的人,沈瑞当称呼孙氏为婶娘,但这回,他没有那样称呼,而是用了母亲,发自肺腑一片真情。
寿哥闻言也不由动容,他缓缓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你在劝朕。朕也明白这道理。父皇……亦是放心不下朕的……所以,朕要将这天下治理得好好的,也让父皇欢喜……”
他的声音从低沉到清朗,神情状态皆好转过来,眼中透出坚毅的光,脸上也挂起笑容。
沈瑞也由衷笑了。
寿哥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就好似整个人又轻松了起来,捡了一块小巧的桂花糕丢进嘴里,边嚼边道:“西街郭家铺子买的吧,他家这糕比宫里的还好吃。”又牛饮两口茶,撇嘴道:“沈瑞,你家这茶楼,生意差得不行,弄这等糟茶烂点心,谁会来吃?”
沈瑞哭笑不得,这治愈得也太快了些,见寿哥指着点心让他,他却没动点心,只又端了茶盏润润口,笑道:“原也不是指着这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