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笑着谢过老师,才道:“最近一个月我二叔闲赋在家,也指点了我功课。”
王守仁挑了挑眉,又摇头一笑,道:“到底是多年的翰林,又是国子监祭酒,倒也是你的福气。”
沈瑞知王守仁也晓得了先前发生的事,这么说已经是顾及他这个弟子的面子,十分委婉了。
要知道他年后去拜见岳父杨廷和,也被夸了文章有进益,当他提起二叔帮着指点时,杨廷和可是毫不客气道:“倒是做了件明白事。只盼他日后不要再犯糊涂。”
沈洲这一污点,其实也或多或少连累了所有沈家子弟的名声,杨廷和如何能忍自家前途无量的好女婿无辜受累。
沈瑞也不好替沈洲辩驳什么,况且,沈洲这次纳进士之女为妾委实是太蠢了些,也不怪人说他糊涂。
考较完功课,师徒两个才真正谈起了太湖用兵诸事。
大明的兵力如何,沈瑞心里也是有数的,而王守仁也直言道:“军纪松弛,武备空虚。”
不过到底是王守仁掌兵,总有那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他简要将几场主要战役说与沈瑞听,讲到激烈之处,仍听得沈瑞心潮澎湃,陡升万丈豪情,恨不得弃笔从戎,也在沙场上这样驰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