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往她面前晃晃,她总归会想明白。”
蒋姨娘漂亮的眼里略过一抹狠色,“我会与她说,把四哥儿记在她名下,由她来养。她没儿子,迟早要走这一步,晚走,四哥儿越发不会与她亲近,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二姐儿也没话说了,半晌才恨恨道:“不成,不成,他待大姐那样好。将来怎么可能待我好。”
虽仍是气恼声音,但已是弱了许多。
只是,想起沈瑞来,她没有半分欢喜羞涩,只有满心的厌恶,想起这个人,她就不自觉的想起杨恬。
蒋姨娘轻笑一声,眸光流转,艳媚逼人,她轻启朱唇,声音轻柔:“我的傻孩子,你道男人是什么长情的?人没了,他还能记得几年?”
她的声音越发低下去,“你看你父亲,前头太太才没多久,他不就抬了新人入门?现在,新太太又怎样?你可见老爷不给她体面?”
二姐儿呆了一呆,似乎被蒋姨娘这个举例给镇住了。
蒋姨娘微敛目,红丹蔻的长指甲轻轻敲着细白瓷碗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别说人没了会忘,就是人还活着,慢慢的,也厌了。
被厌了,难道坐等着被扫地出门,也孤单单死在庄子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