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一力承担下来。能者多劳,只苦了太太,老奴着实心疼太太……”
谢氏听着顺耳,不住点头,因叹道:“有什么法子,我便是这操心的命罢。好在大嫂那边递了话来,她娘家也有懂布匹生意的人……”
主仆两个正说得热闹,门帘外面传来低低几句丫鬟应对声,谢氏不由皱了眉,董妈妈连忙出去探问。
片刻,董妈妈返回来,眼神有些飘忽,脸上讪讪的:“是二门上来报……没接着老爷。”
谢氏脸又沉了下来,呵斥道:“不是说了让他们在翰林院门口等着!就没告诉老爷家中有要紧事?”说着又有些骄傲又有些无奈道:“又是哪里的应酬?”
董妈妈头低了下来,不住用眼角余光瞟着谢氏表情,“太太……是二房那边,请了老爷过去。说是松江来人了,还有一桩要紧事要同老爷商量。”
谢氏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火气怎样也压不住了,挥手将茶盏带到地上,厉声道:“难道家里没有要紧事!难道枚姐儿的婚事不是要紧事!自家孩子的事儿不管倒去管旁人家孩子!到底哪个才是他儿子!”
董妈妈缩着手脚,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以她的经验,太太每每发火最少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