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却只能道:“罢了。”
要的就是皇上表态,太后表态有什么用。
且懿旨又如何能与中旨相比,慈宫懿旨也就对内宫有用罢了,内阁却是不买账的。
这会儿外面弹劾张家正欢,正经八百下旨,万一被内阁封回折了面子不说,引来御史更加猛烈的弹劾,婚事没准也要黄了。
寿哥就如不知就里一般,仍是满面笑容,一副孝子事事恭顺模样。
张太后盯了儿子片刻,才道:“等沈状元提亲,哀家作个女家大媒也是一样。”
寿哥笑而不语。
一室静谧。
袅袅青烟从精铜鹤炉长喙中缓缓溢出,沉香清甜的味道弥漫于整个殿内。
然本应使人心平气和的香味却不曾安抚下张太后,她只觉得一阵阵的胸闷。
扭头去看了周遭宫人,只见得一个个都低眉顺目装聋作哑,连她宫里素来最会凑趣的梁恭也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让她看着越发不快。
忽然想起身边另一个说话最为中听的太监吴忠来,她这边才放人出去选婚,又被那天杀的总与张家作对的御史刘玉弹劾。
思及此处,张太后挑眉问寿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