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还用不着你添嫁妆。”说罢又觉得这话自己说着无心,却怕听者有意,多少有些刺了杨家,忙向沈瑞笑道:“我们原调侃惯了,没个分寸,沈二弟莫怪。”
说着也是扬起酒盅,干了杯中酒为敬。
沈瑞哪里会为这一两句言语多心,当下连称赵四哥折煞,也陪了一杯。
赵弘沛也不再吊人胃口,直言道:“两位可知现在的辽东镇守太监是谁?”
天下镇守太监多了,便是张会常在宫中人头极熟却也不曾留心过,倒是沈瑞听陆十六郎说过一句,“是朱秀。弘治十三年就调去辽东了的。”
赵弘沛一击掌,“正是他。”又冷笑道:“此人最是个贪得无厌的,军功要贪,粮饷要贪,商贸之利也一样要贪。”
原来这镇守辽东太监朱秀在山海关外八里铺奏请设立了官店,往来车辆都要取税,向上奏报说是犒军犒夷之费,所过车辆最少每车收银一两,却所有车辆勿论公私一律不免。
这样的营生岂有不中饱私囊的道理!泰半税银都落进朱秀口袋了。
“镇守太监玩的都是这样把戏,算不得把柄。便是皇上知道了,也就斥责一二,最多把他口袋里的银子倒出来就是了。”张会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