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来,淡得几乎看不见,他点头道:“沈家已分宗了,四房的事原就当宗子瑾大哥自行做主,更何况,婚事原也只有长辈能做得主。”
说罢,沈瑞站起身来,向两人行礼告罪,道:“两位兄长正当值,不好出来太久,是弟弟鲁莽了,还请两位兄长见谅,弟弟这就告辞了。”
沈瑾怔怔的看着沈瑞,张了张口,却最终苦笑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
既然,与张家结亲,事涉海运等机密之事,便也不会再入他之耳。
沈瑾嘴里发苦,心里更不是滋味,只垂下头去。
沈理叹了口气,只摆摆手,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沈瑞礼罢利落的转身下楼,吩咐两个长随分别去路上拦下沈洲和沈润,请他二位回府再叙。
他本是骑马回程,带车是为了再回庄上时好拉那些彩灯,这会儿却是心绪不宁,怕自己一时气闷纵马伤人,索性坐车回府。
车帘撂下的瞬间,他再忍不住,将一个紫砂小壶狠狠掼出去,低声咒骂几句。
那小壶只拳头大小,磨得光滑,异常结实,砸在车厢内壁上,竟然未破,反而弹跳一下,滚出车帘外,只跌在街面上,终是一声脆响,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