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子让母亲悬心了。”
徐氏笑着叹气道:“你素来稳重,几时让我悬心过。这次不过是你心急了。”
沈瑞被徐氏拉了在身边坐下,擦了脸又喝了热茶,果然心神稳定下来。
徐氏见他脸色转缓,方慢声细语道:“我知你恼张家无耻,但若心平气和想一想,这不过是族亲家的事罢了,与咱们,不相干。”
话语虽然轻柔,这“不相干”三字却说得分外铿锵有力。
沈瑞也不禁笑了,摇了摇头道:“六哥也说,沈家已分宗。是儿子迷障了。”
沈家族人这些姻亲里有贺家,有乔家,害沈家如斯,如今多个张家,也算不得什么了。
无论对于沈理还是徐氏来说,沈瑾,也不过是个族人罢了。
只是,沈瑞心里暗叹,虽则他和沈瑾并不亲近,大约自己潜意识里还是将他当成血缘上的亲兄,这才会格外的愤怒,觉得张家欺人太甚,刚刚将恬儿害成那样,还敢将女儿塞过来,让恬儿面对那样的妯娌。
实际上,不过是,族人罢了。
“儿子回来本是想与叔父兄长商议辽东海贸的事,约在翰林院那边浣溪沙茶楼,不想两位叔父未到时,瑾大哥来了便说了此事。”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