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恬,所有的事情都会告诉她知道,如今说出这些,既是履行前诺,也是不希望杨恬空闲下来胡思乱想,再加重病情。
“不过,明儿白晌怕是又陪不得你了,我还得往老师那边走一趟。”沈瑞有些歉然道。
王守仁与张永曾一起并肩作战,关系要亲近得多,他想联系上张永说一说这辽东镇守太监之事,自然还得从老师那边寻路子最好。
且他也还得回家一趟,与母亲、两位叔父,以及沈理沈瑾两位兄长说一说这海运海贸事情的新发展。
杨恬闻言忙道:“二哥且忙你的去……”因说得急了,又禁不住咳了起来。
沈瑞忙伸手帮她抚背,又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直咳得泪光点点方止住,转而回握住他,低声道:“二哥若为了我耽搁了正事,我如何还能住得安稳?我能在这里住上几日与二哥相伴,已是……无憾了。”
原本清甜的声音因久咳带上了沙哑,低沉说出这样不祥之语,更添哀婉,让人心下难过。
沈瑞一阵揪心的疼,他也知杨恬虽是挪来了庄上,精神头是有了,但病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他晓得是自己心急了,又不是风水问题,换个地方就立刻好了,这病是要慢慢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