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杨廷和这才推开巾子,露出口鼻来,问道:“王家那边可是有什么说的?”
俞氏叹了口气,道:“王家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自是急的。也是……咱们大姑娘这病……”
杨廷和声音明显沉了下来,问道:“这几日你可去看过恬儿了?”
俞氏满脸愁容道:“昨儿才去过的。大姑娘精神还是好,只是这病……始终也不见好。瞧着……瞧着……唉,大夫说,恐是损了心脉。”
杨廷和猛然揭起巾子,直起身,直视俞氏道:“怎说的?”
俞氏苦笑一声,大夫说的那些什么脉沉细、浮大无根之类的她也听不懂,只大致学了一遍,又低声道:“王家也是怕了。而且,原就定的四月二十六,现在也没多少时日了,总要给王家个准信儿。”
杨廷和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是一言不发。
半晌,俞氏又低低道:“说句不当说的,老爷莫恼我,我想着,是不是还是照旧办了喜事,冲一冲也好。”
杨廷和斥道:“糊涂!你让王家姑娘、杨家长媳冲喜?!”
俞氏惭愧的低下头,道:“我也是没个法子,才混想的。”
木盆中的水一点点冷下去,杨廷和喊了丫鬟进来擦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