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凭什么?他都出继了的,算不得四房人,算不得婆婆的儿子,他凭什么拿了织厂大头儿去?!凭什么我们要给他个出继的人让路?”
出继了瑞哥儿也是嫡母的亲生儿子,他沈瑾是什么?庶子而已。又凭什么受了嫡母的东西。沈瑾的脸骤然涨得通红,随即又很快变得惨白。
他一直对庶出身份不以为然,他已经做得足够好,让人忽略掉他庶出的身份。
可那到底是他身上的一块烙印,可能被掩盖,却永远也摆脱不掉。
也永远无法真正骗了自己。
“就是不许不做织厂。”他异常生硬道。
“为什么不做?你怕什么?我们还没挑他沈瑞的理,谁敢挑我们的理?”张玉娴的好脾气也到了尽头,语气不客气起来。
“我说不做织厂!”沈瑾厉声道。
张玉娴被这近乎突如其来的高声震了一下,随即,她就以更高的声音吼了回去:“我几时在乎过这万八千两银子?!我还不是为你打算!你家账上还有几个钱你知不知道?你不赶紧攒了银子来,等三年后,你拿什么银子走门路起复去?!还让我娘家再替你掏银子不成?!”
听了末了一句,沈瑾气得浑身发抖,一瞬间也没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