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吵架后,娴姐儿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他还在生气,只是也犹豫起来,要不要立时拉开她的手,不去理她。
就这犹豫间,听得她抽抽噎噎道:“那你要什么呀,你也不说呀……呜呜呜……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呀……呜呜呜……”
那语气里,是无尽的委屈。
哭泣的声音,就像她养的那只小猫,柔弱可怜。
这到底,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沈瑾又是无语又是怜惜,再也提不起生气的力气,终是叹了口气,一双手覆在她手上。
想要什么。他望着帘子上万字不到头的纹样。想要什么呢?
“……就要,好好办了学堂。好好教几个学生出来。就要,这次童子试,沈家多几个生员,九月乡试,多几个举人吧。”
末了,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
二月的县试沈家子弟状况尚好,到了府试,便有些差强人意,还是那几个考过两三次的,文章火候到了,也有了应考经验,方一举过了。
不过比之去年还是多了两人,这已让沈瑛心满意足了。
沈瑾却不免有些怅然。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