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仲好风仪,又这般有才,今日不知被多少贵人看中,要捉去作那东床快婿呐!”
有人哄笑,却也有人去看庞天青等几个那日上巳节被“榜下捉婿”的。
尤其是庞天青,虽他会试就是第七名,殿试二甲第五也是正常,但因被直接授官,还是不免被人嫉恨,说是靠了大长公主府云云。
庞天青只自斟自饮,根本不理会。
戴大宾却到底是少年,再是聪明,却也比不得那些二三十岁的人情练达,一时涨红了脸,道:“我……我已在老家订了亲事的。”
那人却笑道:“订亲有何难!退了便是。若有侯府、驸马府门第提亲,难道你便不应吗?”
此言一出,厅上登时一静。
驸马府固然指的是庞天青,但这一科却并没有被侯府看中的,只有一位被丰润伯家定下的。
若说是侯府,又有那订亲退亲之语,只怕是在暗讽上一科状元沈瑾了。
沈瑞抬眼望去,见那说话之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相貌寻常,依稀记得排在二甲八十余名,而他旁边那人,倒像是方才起头说印诗集的。
沈瑞眯了眯眼睛,看来,这是奔着他来的了。
他刚待开口,却是庞天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