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乃至杨慎,都是心知肚明。
两人在席上迅速交换了个眼神,都没作声,仍旧端着酒盏听着诸人的钦差人选分析。
院里正热闹间,外头忽然传来叩门声。
院子浅,戴家人手不全,门房什么的都没配齐,当下戴大宾的一个长随跑去开了门,然后大声禀道:“刘仁刘公子,李经李公子来贺公子乔迁之喜。”
院中诸人都是一愣。
虽然都算是“衙内”,但杨慎、沈瑞却与兵部尚书刘宇的公子刘仁实没甚交情。这位李经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戴大宾也下意识低声道:“我并不曾请刘公子。”
但来者是客,戴大宾当下整了整衣襟,与林福余一同出去相迎。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也都起身相侯,以尽同年之礼。
片刻就听得刘仁笑声,见他与一年轻公子随戴、林二人进得院中。
刘仁是个衙内,今科排名靠前又得了官职,大家都是认得的。而那李经自言也是今科进士,不过是三榜二百一十名,已属榜尾,确如他所言“侥幸得中”。
众人互相见了礼,重新入席。
来了新客人,面对残席,总是不恭,戴大宾忙又吩咐仆从再去点菜来,重新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