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叮当一阵响,本经高人指点布置得又合风水又显雅致的书房已是乱得看不出本来样子。
一干心腹管事幕僚战战兢兢跪在屋子当间,任是什么东西砸在身上也不敢躲。
没人顾得上心疼那满地千八百两才置办得下来名贵笔墨纸砚,都提心吊胆的心疼着自己的项上人头。
自正德元年十月入司礼监以来,千岁刘祖宗还是头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众人时不时拿眼角余光扫着大管家刘多福,却不是让他拿主意的眼神,而是充满了忿恨和怨怒。
都是刘多福撺掇着祖宗,非要把李经弄北镇抚司去审,那北镇抚司是个什么地方?十八层地狱也比那儿强些吧!
果不其然人死了,好嘛,外头又传各种不堪的闲话,说祖宗逼婚不成打杀了做媒的云云,瞧把祖宗气的……
刘多福虽面上斜着眼睛将所有瞧他的人都瞪了回去,可心下要说一点儿不后悔那也是假的。
那日就是他接待了押着李经来的杨状元一行,听了那沈瑞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李经背后有人指使,且刘仁也是确认过了的,他心里光想着这李经是给二管家刘多喜塞银子才到了祖宗跟前的,正好能借此机会把一直盯着自己大管家位置的